7月,斯里兰卡宣布破产了。总理辞职了,总统还跑了?!人们一看总统都跑了,干脆直接冲进总统府。打卡拍照,开趴,吃总统餐,在总统床上蹦迪,都来过把总统瘾。不知道以为是哪个主题乐园。看似乐观的摆烂,其实是内心极端的绝望:“我们家没了”!
7月,西安、郑州、武汉等多地35个烂尾楼盘房奴抱团停贷了。监管资金消耗殆尽,开发商项目*了。拼命打工攒下的“安稳”一下子打了水漂。业主们集体维权联写《停贷告知书》并在自媒体的搅动惊动官媒声量巨大。看似极端的抱团,其实是个体无力地呐喊:“我的家没了”!
我们家没了
国家破产很多人没概念。简单来说,就是斯里兰卡的外债到期但还不上了。据媒体报道,早在今年5月19日,斯里兰卡的外债就已经突破亿美元,其中还包括欠中国的50亿美元,但其可用的外汇储备却还不到万美元。
长期贸易逆差是巨额负债的原因之一,疫情冲击下,作为斯里兰卡支柱产业的旅游业难逃重创,疫情前几乎占国家GDP收入的13%的行业受挫,不可避免地为国家经济蒙上了一层灰色。俄乌冲突加重了其进口粮食和石油的成本负担,让本就奄奄一息的国家雪上加霜。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斯里兰卡国民不堪停电、断油、缺粮的生存窘境,在总统宣布破产跑路后,7月9日,数千名抗议者冲进了总统府。
虽然国家资不抵债,宣告破产,但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的主权并不因此作废,也就是说,这欠的钱还得还。说严重点儿,当其他国家伸出魔爪时,斯里兰卡几乎是毫无抵抗力的,轻易就能沦为傀儡国。
我的家也没了
与家相对,中国人“安土重迁”的观念使其对房子的执念已近乎疯魔。据统计,中国有2亿人背着25万亿房贷,“房奴”一词揭示了这个庞大体量国家的上亿人口与房子的捆绑关系以及终其一生奋斗目标的真实写照。
一个成年人结婚要准备婚房,孩子上学得住学区房,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给自己攒攒养老房,一眨眼孩子毕业了还要为下一代买婚房……
当然,若仅仅把买房这件事与压力画上等号也不尽合适。在中国人的“四大喜事”里,“住”和其中至少两件大事密切挂钩。用身边的同事的话说:“我是一天一天算着日子的,就等着买好房子娶媳妇”,虽然身负贷款,但他还是把压力消化成了工作动力的来源。
这样希望与绝望的循环让很多人意识到:宇宙的尽头不是编制,是房子。
*金时代的烂尾楼简史
自年《城市房地产管理法》发布之后,内地预售制正式建立起来并迅速推广。目前我国依然是预售制为主的售楼模式,地产商们转嫁风险,几乎是躺赢。房子没建好,还能拿到钱。将预售拿来的钱充当资金,拿地再买楼再拿地,赚的盆满钵满。国外也有预售制度,不过他们并不是交付巨额款项,而是交付全款的10%作为定金,定金在房屋建成前是放在第三方托管单位的,并不会进入开发商的口袋。但毕竟刚引进并不完善,我国没有这种措施,施工是由承包商完成的,拿地的钱又是业主们的购房款,开发商除了建售楼中心几乎没有什么成本,因而可以撬动高杠杆增加拿地抢市场的速度疯狂吸金,拿更多的地,负债率也就越来越高,恶性竞争抢夺高价地皮,为烂尾楼埋下了隐患。房市一旦萎靡,资金链就会紧张甚至断裂。
年到年,楼市新开面积持续暴涨,可竣工面积不断下滑,在国家提倡住房不炒的*策下,开发商缺少资金,手下不少楼盘相继烂尾。房企们无奈挪动本该冻结的预收款,可拆东墙补西墙,亡羊补牢,最终破产留下一地烂摊子。
镜头回转,国内陷入烂尾楼困境的业主们就真的没有后续了吗?
有后续
其实早在年7月7日,珠海市自然资源局发布的《珠海市“烂尾楼”整治处理办法》(以下简称《办法》)几乎已经给出了标准答案。
根据“烂尾楼”项目的实际情况,《办法》规定了四种可行的处置方式:项目续建、拆除重建、综合整治、*府收回。在此基础上,珠海市自然资源局还预设了批准实施盘活烂尾楼项目再度烂尾的应对办法,如复工续建则必须符合房屋建筑质量安全等条件、签订监管协议并缴纳建设保证金、限期办理供地及报建手续并开工建设等。
至于无法自行实施或引入市场主体实施盘活的楼盘,珠海市*府也进行了下述处理:
《办法》实施的确实成果就是盘活了90%以上的烂尾楼。
以史为鉴
以蛋壳公寓为首的暴雷,早已警钟长鸣。截稿时间为止,国家银保监会也已经正式回应此次停贷事件,加上各地国家*府的高度重视,相信保交楼以及对房企更严格的监管等问题一定会得到进一步落实与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