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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6/24 12:39:00

画砖绘战马重装披铠甲


图1 南朝铠马画像砖,河南博物院藏图2 南朝刘宋墓彩绘牵马画像砖,河南博物院藏图3 南朝刘宋墓骑马画像砖,河南博物院藏


图4 马铠示意图


2014年,岁次甲午。马年说马,不能不说南北朝时期冲锋陷阵的披铠甲战马。图1所示是一块南朝刘宋墓出土的彩绘铠马画像砖,长38.7厘米,宽18.9厘米,厚6.3厘米。当年出土时,砖面着黑、红、白、绿彩,色泽鲜艳。砖正面模印战马两匹,御马武士各一人,皆右向随马持缰疾行。前一匹彩绘黑色的骏马,马首套络头,缨穗上扬,马尾绾结,马身披银白色具装疾走,身甲和搭后俱全,甲片刻画细致逼真,尻后竖立的“寄生”涂绿彩,形似扇面,华丽壮观;后一匹赭色马未着甲,抬蹄作腾空跃起状、嘶鸣。马首鬃耳间着花饰,鞍辔齐全,障泥垂马腹两侧,马尾飘逸。两位御马武士身材修长,头戴小冠,身着裲裆,腰束带,下身穿缚裤,双手执缰奔走。武士形象坚定自信,威武昂扬;战马矫健有力,马具画工精细,马铠结构完备,刻画清晰。此砖与牵马(图2)、骑马(图3)、部曲鼓吹、舞乐画像砖为一组。《河南文物志》:“这是迄今发现的我国古代马铠资料最典型的代表作品,也是研究当时战马装备的最典型的代表文物。”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三国诗人曹植的《白马篇》描写了侠士的英勇潇洒。而北周诗人庾信的《从驾观讲武诗》:“落星奔骥,浮云上骦。急风吹战鼓,高尘拥具装。”则表现了战场的风云变化。诗中的“白马饰金羁”、“高尘拥具装”生动描写了当时盛行的甲骑具装。《宋史·仪卫六》:“甲骑具装,甲,人铠也;具装,马铠也。”马铠由六个部分组成(图4):保护马头的“面帘”、保护马颈的“鸡颈”、保护马胸的“当胸”、保护马体的“马身甲”、保护马尻的“搭后”和保护骑乘者后背的“寄生”。可见南北朝时期的战马除了嘴巴、四肢和尾巴以外,全身都有铠甲防护。这样的战马具装,除非步兵不要命地冲上去砍马腿,否则很难直接杀伤它。1993年在连云港东海县温泉镇尹湾村东海郡功曹史师饶坟墓中发现随葬的《武库永始四年兵车器集簿》简牍,记载了西汉时郡级战马已有身甲和首铠,初显甲骑具装雏形;而完整的甲骑具装出现在东汉末年。三国两晋南北朝战事频繁,骑兵和战马都披上了铠甲,二者配套使用时则被称为“甲骑具装”。三国时期,马铠数量很少。曹操曾在《军策令》中云:“袁本初铠万领,吾大铠20领,本初马铠300具,吾不能有10具,吾遂出奇破之。”西晋初年,马铠仍是贵重装备。东晋十六国的马铠却成为军中常用的装备,后赵明帝石勒在消灭末邳的战役中,缴获披马铠的战马五千匹;在击败姬澹战役中缴获马铠上万具。南北朝时期,骑兵战的规模远远超过了前代。鲜卑慕容氏正是依靠“甲骑具装”,先后建立了前燕、后燕、南燕等*权。鲜卑乞伏氏建立了西秦;鲜卑拓跋氏则建立北魏,形成南北对峙的局面。北魏太武帝侵宋时以骑兵60万渡淮,直逼长江;宋军总结失败的原因时仅有一条“走不如飞”,“走”指宋军的步兵,而“飞”是指鲜卑的骑兵。南梁在讨伐北魏的“钟离之战”中,魏军有24万甲骑具装。梁武帝以水军火攻之计,击败魏军甲骑具装获胜。


  邓州出土的彩绘铠马画像砖,墓葬地处南北对抗的前沿地带,所葬死者极可能是统军的官员。重装骑兵虽然在大规模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缺陷是披上铠甲的战马负担很重,灵活性和速度都受到了限制,不便于深入持久作战。隋唐时期,重装骑兵逝去风采,战马不披铠甲被轻装骑兵所取代;宋金元时期的骑兵又重新起用甲骑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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